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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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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立秋了,因为前阵子的暴雨频频吧,雨水清凉,驱走了阵阵炎热。没想到今年的秋老虎一来,天陡然闷热起来,昨儿晚上居然需要打开空调吹冷风了。收拾电脑,偶然看到自己的一篇涂鸦旧作,写在秋天,与如今的初秋之访相比,俨然不同的态势。发出来回首那时自己的所感所想,感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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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以来, 北方的天空少有明净与高远,天总是灰蒙蒙的,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了无生机。秋叶变得越来越薄脆,仿佛风干了很久的丝帛,一触即裂,可爱的夏天就如此远去了。
莫名地想到了蝴蝶,轻盈美丽的翅膀色彩斑斓,在夏日的姹紫嫣红中自由穿梭,与清风嬉戏,与花叶招手。所有的花纹斑点在夏日的晴朗下流光溢彩,如同梦幻一般翩翩起舞。她是夏的精灵。
很讨厌看到蝴蝶标本,曾经的灵动美丽被定格到玻璃框里,死一样的沉寂。记忆里的翩然自由如今已经化为凝滞,让人无法逃避的伤感。为什么许多美丽都会脆弱如蝴蝶翅膀,再也那背负不起夏日的花香?
想到了他——遥远记忆里的一个同学,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球场上的高手,老师眼里的淘气。一个暑假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是那么突如其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这是我成长中遇到的第一次直观的生命殒灭。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么健康结实的男孩子,怎么会被绝症击倒?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匆匆在初夏退场,没有机会去品味各种人生滋味,哪怕是苦涩痛楚,这究竟是痛苦还是幸福?
想起了她——我童年的伙伴,那个和我从小一起玩着洋娃娃长大,虽然比我大几个月,天天死赖着让我喊她姐姐的人。整洁的短发,细长而明净的眼睛,心灵手巧。小时候就会给洋娃娃编出千奇百怪的辫子,长大了尤擅厨艺,至今她烤的糕点香味似乎还淡淡地飘来。外地上学的她许久未见,最后的见面居然是会在送别之路。苍白惨黄的脸上涂盖着厚厚的脂粉,艳丽的红色外套在冰凉的透明棺里仿佛脱水的玫瑰。看着她被带进去,最后化咫尺小盒,静静的摆在林林总总的盒子中间,心痛泪如雨。有很长一段时间,走过我们一起玩耍的小路上,隐约间总觉得会与她相遇,笑容可掬地告诉我她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幸福着自己的幸福,悲伤着自己的悲伤。
为什么这些年轻而美丽的生命会如此倏然而去,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像一个蝴蝶标本固定在记忆的深处,再也展不动那轻盈的羽翼。冥冥之中,究竟是谁在主宰命运?人海茫茫,同一棵树结的果实都会有大小各不相同,更何况是人世间的安排?喜欢看蓬勃的植物,无论喜阴还是喜阳,就如同我们每个人所面临的悲喜,让人感到一种切切实实的存在。也许一颗心轻轻地跳动在红尘万丈,感动如水的平静平凡,本身就是一种喜悦。珍惜身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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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的这片北方春日总是迟迟,没有其他地方这个季节应有的山花烂漫,暮春初夏,而是料峭漫漫很久,某一天,惊蛰般过渡,慌张迅速地冲入盛夏。该开的花都艳啦,该绿的叶都翠了,虽然比较炎热,但是到处绿荫蓊郁,花香袭人。清晨与傍晚,凉风习习,吹起柔柔的长发,飘飘的裙袂,总感到那样恬静惬意,也满足了小女人的爱美心思。哈哈。更重要的是,夏天有着我这一年来最期盼的长长假期,自由、慵懒、快乐。日子悠然,仿佛如行的板歌。
记得每年八月一号建军节之后,天忽然空旷了些许,风忽然凉硬了几分,心下会悄然蔓延出一丝怅然,唉,我美好的假期过去一半啦。因为喜欢夏,所以对于秋之访,开始总存着小小不情愿,呵呵。若是到了黯然临冬的晚秋,更是心存遗憾。这篇涂鸦,是那时节某一天的小小感触吧。
人之心,总容易这样,沉浸于美好,怅然于变幻。看那时候自己这篇文字的堆砌,源于一本杂志封页上的蝴蝶图片所感,期望用安静从容调和出一个澄澈安然的心灵。回首来时的路,轻轻低问此时的自己,几年漫漫路,红尘飞扬间,行的如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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