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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arpknife 于 2011-3-5 23:47 编辑
老付,一个步入中年的懦弱男子,不是光棍胜光棍,有妻似无妻,有家却无家.
他挂在嘴边最多的就是老婆的单位如何出名,老婆如何有权有势,仰仗老婆办事的人如何之多.说时眼里露着自豪的光芒,兴起时还手舞足蹈.
他度光阴最多的地方不是家也不是单位而是茶楼.从早上泡到晚上,与各个茶楼的老板熟得如同一家人.
茶楼的老板们都哈着他,实际是哈着他那能干的老婆,做生意的人都精得很,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有这么一个用得着的主顾罩着,都惦记着通过他生意做的更大一些,路子更广一些.
闲言少叙,话说这一天,正是烈日炎炎,酷署难耐,,老付带着几个穿戴体面的朋友进了茶楼,朋友们边称赞茶楼雅气,边在一个日式套间落了座.
品尝着精致日式小点心,轻呷着大红袍茶水,冷气吹着,甚是舒畅.内中一个朋友问到:“嫂夫人什么时在家,我们想去拜访。”老付支吾道:“她特忙,回家没谱。”朋友道:“你这话,我听了多少次了。我去过你家,你家那个男保姆说,只有你一人住,嫂夫子不回家”,这话一出口,老付立即涨红了脸:“那个什么,她单位分她一套房子,有时忙了,她就不回来住,在单位住,我家那位是忙人,嘿嘿”。朋友道:“我们有件事,想求嫂夫人帮忙,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老付显得很为难,最后吞吞吐吐道出了真言。
老付的妻子这几年官运享通,掌管着一个肥差事,一些小白脸巴结她便与她姘居一起,这个年过不惑之年的中年女人自此偏爱上了这一口,再不和自己的丈夫过夫妻生活,然后就分离起来,但不和丈夫离婚,表面看来虽是夫妻,实际早已名存实亡。妻子借此夫妻名义在外面逍遥快活,让外人看来,她是一个有家的妻子,一切**小情人的传言在这个合法婚姻的保护下都会不攻自破,耐她不得,这个丈夫由这个妻子的名份可以在外面骗吃骗喝,两个人各得其所。
朋友们见他说了真话,便同情的对他说:“你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你实际就是光棍一人,你好几年都没沾过女人了吧?你老婆换了多少个小情人了,有的当她儿子都拐了弯了,她时不时的尝鲜,睡过的小白脸有多少个了?可是你不能找女人,你若是找女人被她知道,她将扒了你的皮,你这是何苦哪?”
老付苦笑道:“实话说,我现在对女人已没有了能力,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但不能离开我老婆这个光环,离开她我什么也不是,谁也不会正眼看我,更别说哈着我了。我喜欢这种感觉。”
朋友说:“借的东西总是要还的,欠人的情你用什么还?你老婆总有退的那一天,到时谁还买你的帐?”
此时老付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他在国外女儿的短信,内言:“老付,我要结婚了,是我妈给我介绍的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板。。。。”
老付看罢,眼睛湿润起来:“老付,我女儿管我叫老付,连个爸爸她都不叫一声。”
老付伤心透了,女儿叫他老付已有一年多了,这是女儿对他不屑的称呼。更让她伤心的是他的妻子将水灵灵的年轻女儿嫁给了一个父亲般的老头子,而这个半百母亲自己却和一个年青的如儿子般的少年厮混着。。。”
老付心中对生活的那点光亮暗淡下来,眼中现出了迷茫,但老付到底是老付,在他心中快要变成死灰时,茶楼老板阿夷的微笑象一根拨火棍将他心中的灰烬又播燃起来:“女儿嫁给一个阔佬,管他岁数大不大,有钱就行啊。我女儿嫁了一个美国阔佬,哈哈,荣耀啊”。
老付的朋友越来越少了,他开始和一些无业小青年厮混了。出没的地方不是茶楼而是街头小饭馆了。那些茶楼已陆续关闭,他的妻子对这些商人没有一点用处,更确切的说,他的妻子根本不知道有这几家茶楼的存在。而他利用妻子的名份却实实在在在这里吃混了一段时期。
春夏秋冬来复去,老付变老了,枯瘦枸偻着身子行走在落叶枯黄的街道上。几声鸟鸣让他抬起了头,看到树叶未落光的树叉上支着一个鸟窝,有小鸟儿在里面忙碌着,发着啾啾的鸣声。老付不看则罢,这一看心头无比的酸楚,连鸟儿都有窝有家,可我的家在哪里?我的老婆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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