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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一夜雨,一早起来拉开窗帘,天空依旧昏暗,细雨依旧绵绵。
5月14日,今天是母亲节,我要回趟老家看望母亲,计划返回时去看年近8旬高龄的老外婆,外婆跟我姑姑家住在一起。
10点30分左右,手机骤响,接通电话传来表弟哽咽的声音:哥,赶快回来,外婆可能不行了。犹如晴天霹雳,我赶忙发动车子,心里默默祈祷:外婆,你可要等我,我不同意你离开的。我加大油门一路狂奔,车啊!你今天怎么好象就这么慢呢?行至半路电话再次响起,表弟说:哥,外婆已经去了!一刹哪我全身冰凉,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外婆叫王玉菊,生于1921年11月23日,那个裹小脚的年代,那些该死的封建教条,从小就束缚了我的外婆,一双好好的脚硬是被束缚成了所谓的三寸金莲。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外婆在所有的表兄妹中对我最好,最疼我了,因为我从小就听话,不惹她生气。外婆的口袋永远有我想吃的东西,因此小时候一见外婆我就往她怀里拱,她总是慈爱的抚摩着我的头,从那好象永远可以取之不尽的口袋,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些糖果,瓜子之类给我。
外婆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她中年丧夫,孤苦的领着我的母亲,舅舅和两个姑姑艰苦度日,那时的母亲还不记得我外公的样子,我的母亲是最小的,那时才三四岁。
外婆的一生是节检的一生,她勤俭度日,和睦乡邻。外婆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一口五钱左右的白酒,我退伍回家,给她买了她没喝过的啤酒,因为听说啤酒能健胃,外婆的胃不好,都是旧社会给饿的,那天外婆很高兴,我也喝了。大慨过了半个月,我又去看外婆,她依然从那童年时对我无限诱惑的口袋里掏出了瓜子,虽然已回潮变软,外婆说我给你到杯酒吧,她也知道我好这口,外婆蹒跚着小脚给我递来一杯啤酒,我谈话间举杯一饮而尽,天哪!这是已变质的啤酒。我问外婆这酒哪来的,外婆说:是你上个月送我的呀,我没舍得喝完,就留着等你来!还有一次,外婆说她喜欢吃乳制品,我就给她买了上好的乳饼和乳膳,可过后听姑姑说也被她珍藏得发霉变质也没舍得吃完,这就是我的外婆,一个旧社会穷怕了的外婆。今天,外婆就这样悄然离去了,任凭我们的千呼万唤,撕心裂肺,她已一去不回。我亲爱的外婆哟!我听说死去的人都要到奈何桥,喝下那碗孟婆汤就会忘记今生的,如果是真的,亲亲的外婆哟,当你踏上奈何桥,喝下那碗孟婆汤之前,别忘了再回头望一望,这里有我们的呼喊,我们的祝愿。亲亲的外婆哟,你一路走好!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来看你的,你不要感到孤独,在梦里我还会往你怀里拱的,亲亲的外婆哟......我已泪光闪闪......
有一位老作家给母亲写过:每当写到母亲我的笔总是跪着行走......。外婆我不是作家,我没有华丽的词藻来赞美你,但我的键盘也是跪着行走的,别了!我亲亲的外婆......远处飘来一首儿时的歌曲:那时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帝国的朋友祝你们的及所有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健康长寿!别忘了给她们一个电话,一句问候,请珍惜她们的关爱,珍惜她们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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