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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恋情是在8岁时。
8岁的某天,正在光着屁股在水塘里玩耍,被家里大人叫回家,穿上一个裤衩,说要去报到上学。“录取”条件是报到的孩子可以数到100,这样便合格了。我也可以像背唐诗一般背到100的,在一个很破烂的学校里,我当着几个大人的面背了一遍,就算入学了。
教我的是个女老师,脚上穿着尼龙丝的袜子,蹬一双高跟鞋,她把裤脚挽起,就使脚上的两样东西更加醒目起来,每逢走起路来,咯咯作响,听着很悦耳。她手腕上带一块手表,亮灿灿的,很扎眼,她总是时不时的去看,定睛时间每次都会超过5秒。她的衣着总是那么干净,浑身还散发一种化妆品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感觉不错。她的总体装扮在70年代的农村堪称超前,他也就像凤凰落鸡群,格外耀眼。莫名的,我就这样对一位异性产生了好感。
回家我就跟10几岁的姐姐说:教我的女老师很俊(漂亮),身上还有香味呢..。姐姐把嘴一撇:那个骚狐狸,酸死了..,一说话就露出两颗大呲牙,还俊,你小孩子知道什么是俊?我不知所措,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算俊,因为自己是小孩子。那时我很崇拜大孩子,成年人的,感觉他们很厉害。听了姐姐的话,虽然怀疑自己对“俊”的判断,但却仍感觉女老师好看,被姐姐嗤之以鼻的两颗门牙我看起来却很养眼,愿意多看几次,甚至幻想可以和女老师骑上一匹骏马,去野外蓝天下奔驰,遨游。
但女老师是非常严厉的,特别喜欢打人。入学不久,就开始学10以内的加减法,算错的就要挨打。我搞不清这些数字是咋回事,又坐在前排,离老师近,挨打方便多了。他打人是用一根拇指粗细的硬木条,敲打在脑壳上生硬的疼。我开始畏惧学校,经常逃学,和昔日尚没上学的伙伴在街上、在地头玩耍。可这个女老师是很负责的,几乎每次逃学他都会派几个体高个大的学生来抓我,每逢这时,我一看到老师派他们来,就对身边的伙伴说:给我打,他们是来抓我上学的,去上学我就捞不到和你们玩了。于是我和身边的伙伴就远远的用石块、砖头把他们打回去,接下来我们就欢呼一阵:我们胜利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女老师亲自出马来找我了,虽然愿意看到她,可一想到去学校后的苦痛,我就跑了藏起来,让她找不到。她于是来到我的家里,见到到母亲,一起来来找我。两个人一起把我解押到教室后,母亲才放心的回去。回去了算那些数字已经加多了,就更不会了,依旧挨打。终于有一次,在女老师多次的教导后,我依然表现的像个弱智儿童似的,老师手上的木条又不住点的敲打在我的头上时,我也挥拳打向可以够的到老师腹部,全班学生顿时像炸了锅一般,欢呼,尖叫连成一片..。
很自然,回家受到了严厉处罚,但我不去上学的意念却更坚决了。此后女老师依旧找到母亲把我押解到学校几次,还许诺要给我一条红领巾戴,但算那些数字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逃学的时间大大多于在校的时间,最后我便辍学了。虽然还依旧时不时想起女老师的俊,幻想可以一起骑骏马驰骋在蓝天、白云下,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不想了,呵呵,我的第一次恋情就这样结束了。
若干年后,当我长大成-人时,在路上遇到过早已经远嫁他乡的女老师,她已经不认识我。我看到她现在衰老后的摸样,可以想象到她年轻时真的算俊的,这点我姐姐当年说的是错的。再想起她派学生去抓我上学,她自己不厌其烦的找到我的母亲送我上学,这样的有责任感老师真的是太少了!很感谢有这样一位女老师,她真的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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