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存之——细细碎碎读人心

杨柳依依

     曾看过一篇描写造心的文章，细致优美，觉得一颗心造就出来真得很不容易。无论什么样子的人心，都如同一本本耐人寻味的书，不容易参透。

    忘了是谁讲过类似的话：一本有益的书如同一个颇具修养的好友。做学生时很不喜欢格言，总觉得好像是一个威严高大古板的老师滔滔不绝地在说教，似乎它最大的益处不过是在作文里胡乱引用，应个景而已。虽然自己好像也曾拥有过一本格言书，但早已随着岁月的流淌不知所终了。参加工作以后，发现社会才是一本复杂深奥的大书，相比之下，格言书似乎言简意赅、清楚明了很多，蓦然回首，很多格言的确就是人生经验的浓缩，细细品味，真得很像大雾弥漫的路途上悄悄亮起的一盏心灯。

    有人说，文学艺术形象是根据作者而定的，一千个读者的眼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啊，同一个艺术形象，不同的人去品读，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阅历、不同的欣赏水平、不同的理解角度……很多个体差异的不同造就了每个人对同一作品的不同理解。其实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的心情之下，看待同一作品也会感受不同。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就如同那些曾经不屑一顾的格言、如同自己曾经读过的书、经历过的事……

    其实，看人也是如此啊。前两天，新来的同事迷恋上了手机号测吉凶，为了一改运气，她乐此不疲地搜集、测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此时的她粲然开怀得如同个孩子，我喜欢看这样的灿烂笑容，简单、直接而明亮。很多人都不喜欢她，似乎不是嫉妒的因素，虽然她很能干，但是她的那种眼中无人、我行我素的劲头在系统里早有耳闻，这不，因为过于要强，她又私下里做了一件大失人心的事，偏偏还让大家给知道了，难得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她和我谈起了自己……从不喜欢盲从的我看着她的眼睛，相信了她当时的话。很诧异地发现她原来还有我们没有看到、想象不到的另一面。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张小娴写过一篇文章，因为某个细节会瞬间爱上一个从未动过心的熟悉的人。其实推而广之，对待我们身边的很多人都是如此。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多角度的人在某一瞬间的转身，让你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有时候的确是会改变一些看法的。

    想一想画家真的是与众不同，他们拥有敏锐脱俗的眼力，细微地观察、捕捉并再现出物体的多角度特性。油画中用碎点描述的人物景象参差斑驳，细碎而丰富。细细品味，每一个人岂不就是由琐碎的点滴组成？在时间的流里，同一时间不同角度的碎点，不同时期同一角度的碎点，不同时期不同角度的碎点，组成了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生活的海洋里分分秒秒地成长着、变化着。

    细细碎碎读人心，不同时期不同角度折射的光彩不尽相同，温和宽容地去理解他人，阳光下的日子会更加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