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的故事

410912

文/挪威的森林
（2009年10月）

现在的阿旺可有出息了，虽说看上去头大身子细，但这都是打小营养不良落下的病根。
　　阿旺是穷人家的孩子，可他非常坚强有骨气。虽说父母关系常年不好分居两地，但兄妹四人中排行老大的阿旺能撑起这个贫穷的碎家，平时总是把好吃的省下来给他的弟妹。十六岁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幸运之神降临在阿旺的身上，一位山隐老人发现了阿旺股子里的钻劲和狠劲，有心收留和教识了阿旺待人接物的诸多道理，并在大山里悉心传教阿旺强身护体的防身之学。这一传教就是三年，阿旺脱胎换骨成就了一名铁骨铮铮的儿郎本色。临别之际，山隐老人叮嘱阿旺，要锐意进取、自强不息，以自己的双手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壮阔天地。
　　少小离别三年，阿旺回到家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妹日子过得非常地艰苦而心酸，决心今后让弟妹们过上好日子。在里屋，妹妹偷偷告诉哥哥阿旺，村里有个“小痞陋”，经常来家里没事找事，翻这翻那，家里仅养的两只下蛋的母鸡也被他掳走了，说着说着，妹妹眼泪拔搭拔搭地往下落。阿旺耳根紧咬，手攥双拳，怒视窗外。
　　清早，集市上吆喝声不断，阿旺带妹妹走到了一个卖黄烧饼的摊贩前，买了两块黄烧饼分手给妹妹一块，妹妹刚要送进嘴，冷不丁地被后边串上来的一个黑影猛地一口就将黄烧饼咬下去一半，还嘻皮笑脸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娃。突然的一幕，着实让阿旺的妹妹吃惊不小，定睛一看，原来是常来家里蹦哒的小痞陋。妹妹手指小痞陋，哆嗦着告诉阿旺。阿旺将妹妹护在身后，表面平静的表情心里却燃烧着怒火，抬眼看了一下比自己宽壮的小痞陋，没等小痞陋完全咽下咀嚼中的黄烧饼，阿旺放在身后的左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对准小痞陋的腮帮上旋急就是一拳，小痞陋没有一丝反应和抵抗，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都说阿旺闯祸了，打死了集市上的“有名”的小痞陋，也有的说小痞陋坏事做尽，要让他吃吃苦头。
　　其实小痞陋没死，只是被阿旺的一拳打晕了。没过五分钟，小痞陋就苏醒过来，扶了扶下巴，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咬牙切齿地朝着阿旺点点头，说让阿旺这小瘪三等好了，有你好受的，转身猫腰在人堆中溜走了。身后留下赶集人们的一片笑骂声！
　　阿旺一拳让声名“响彻集市”的小痞陋找不到北的壮举很快传到了派出所。为了当地治安综合治理和群众的生活安定，所长决定招阿旺这样敢拼的勇士做联防队员，协助派出所做好集市综治工作。
　　阿旺没想到自己的“冲动”能“惊动”当地的政法高官，还被招领麾下当差，自是非常开心，庆幸自己不仅有了一个较为体面的饭碗，而且能让自己的弟妹有了更大的依靠，“上面有人了”！
　　一晃，阿旺在联防队工作已有数月，他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可总能以“做事认真、待人真诚”来弥补自己的不足，长劲较快。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懂事早、会当家”。没错，阿旺在联防队工作非常认真勤劳，早上是第一个到队，清扫院子里的垃圾，打扫桌子上的灰尘，并能每天到隔壁帮助所领导打开水、倒茶沫、洗茶杯；除了公务，晚上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帮助所里整理桌面报刊材料，提醒当班的提高警惕，站好岗、放好哨、做好来电记录。阿旺机灵能干的言行表现，深受所领导的赞许和同事的好评。
　　这一天晚上，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所长紧急招集连阿旺在内的同志们开会，神色严峻地通报突发事件并布置工作任务。
　　集市中心最大的水产市场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匪徒抢走大量鳗鱼苗，打伤包括看门王老头在内的五名上了岁数的村民，还砸坏数十口刚烧制好不久，受到集市领导肯定的大鱼缸。当前，这伙匪徒还在哄抢闹事，集市领导要求我们迅速出击，抓捕这伙穷凶极恶之徒，制止这起恶性事件，调查事情的真相，还当地的宁静。
　　阿旺全然不顾大雨泥浆的浸透，冲在处理紧急事务人群中的第一线。还没到事发地点，就听到瓷瓦硫片的破碎声。阿旺冲在前面一眼就看见上次被自己揍的不轻的小痞陋手舞足蹈地指示手下“干活”，还不时地向身旁的高个光头“耳语”。阿旺冲到小痞陋近前，两眼怒火，小痞陋吓得直往高个光头后面躲，嘴里说着就是他、就是他！阿旺近身一把从高个光头后面抓住小痞陋的腰带猛然一拉，小痞陋就被摔出高个光头的身外，滚到所长跟前。所长一声令下“拷起来”！治安警陈二亮一个前扑以膝盖顶住小痞陋的腮帮，麻利地亮出手拷，小痞陋乖乖地合并了双手。
　　高个光头见势不妙，准备开溜，阿旺一个侧身拦在高个光头面前。谁知，高个光头一个近身连推带拌将阿旺摔倒在门前的水洼塘处，拔腿往外飞奔，消失在黑幕中。阿旺那个来气呀，爬起来将一鼓怨气撒在小痞陋身上，一连踢中小痞陋屁股三脚，疼的小痞陋哇哇喊救命。余下一帮好事之徒纷纷束手就擒，被所长押解回所。
　　整个事件的处理都比较顺畅，追回了损失，处罚了肇事者，小痞陋劳教三年，给了群众满意交待，还了当地的安定。所长也更加器重阿旺，通令嘉奖阿旺，要求全所学习阿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精神。可阿旺的一次失手让高个光头逍遥法外，是阿旺内心挥之不去的阴影，起誓要振作精神，学习业务，增强本领，为一方平安保驾护航。
　　邻镇集市的火龙和刀疤早看不惯阿旺的这股顽劲，听说小痞陋就因阿旺被送进了班房，再有自己的结拜兄弟高个光头至今杳无音信，如今还在悬赏通缉。火龙和刀疤决定撩拔阿旺。这一天阿旺休息，二人晌午摸到阿旺的住处。阿旺知道来者不善，早就耳闻这二人从小习武，拳脚功夫相当了得，但想到自己身为正派人士，难不成还惧怕上门来的混混。谁知火龙和刀疤倒是非常谦逊，说是久闻阿旺的大名，听说深得归隐高人的指点，一拳能将小痞陋打晕，实属强手。他们今来就是赐教一二。阿旺也是非常豪爽，愿意奉陪。来到天井，阿旺和火龙进行了一番点到即止的比拼，虽说双方都没使上全力，但在过招中，阿旺佩服火龙绝不仅仅是小痞陋样的货色。二人你来我往比划，一时并没分出明显胜负。火龙内心对阿旺也是非常地钦佩，虽说阿旺功力并没有传说中的扎实，但阿旺却非常地劲道，我火龙想要取胜阿旺绝非易事。二人收手，刀疤欲上前再战，被火龙打住。说阿旺是条汉子，每招每式显现光明磊落、阳刚大气，令我火龙大开眼界，实属佩服！如不介意我们，我们今后就成为好兄弟吧。阿旺也看出了火龙的豪爽，虽说他们是道上的混混，但也是条汉子，不是小痞陋那种专干偷鸡摸狗之流，正常相处没有坏处，今后也许还有可用之处。阿旺也显出一付大度，三人手拉手到了里屋进行一番寒喧。
　　时间过的也快，阿旺在联防队工作了近五年。每年都因表现突出、成效明显，受到领导器重、同事好评、群众信赖、轰动集市！不久前，阿旺非常荣幸地当上了联防队大队长，还被收编为正为公务人员，不仅酬劳节节递增，而且更能老有所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去年春天阿旺孤身一人在集市半坡岭赤手空拳勇斗手持利器的流窜犯，在手臂、颈脖多处刺伤的情况下，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硬是拖跨人高马大的外来流窜犯，将其生擒活捉！此英勇壮举，受到当地最高领导的隆重接见！
　　今年夏天，金三角地带出现红蕃恶魔，个个胆怯、人人惧怕，整个州边一带不得安宁，州领导几番磋商，一致认为群起而攻之，可阿旺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三向州内务大臣恳求单身灭敌，并立下军令状，不除红魔，甘受重典！面对红魔，阿旺似猛虎下山，秋风扫落叶的势头，将红蕃恶魔打的丢盔弃甲，彻底服贴，声称永不来犯，并还年年进贡！
　　在不久前的“吆喝节”上，阿旺在周边13大小集市作了巡回演讲，阿旺的威名传遍整个州边。
　　
　　
　　（410911=挪威的森林，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乃巧合）